【百兽同人】人渣就是这样相处的啊（下）
凯烬两人搞得太纯爱了，这不是我本意（
3.
奎因一直认为当初跟定凯多老大是自己做得最正确的选择，他越来越发现百兽实在是太适合自己了。
圆圆的大海贼有一个坚定的人生信条——只要玩不死，就往死里玩！不论何时何地，处于怎样的境地，奎因都不会忘了找点乐子。
而百兽这个地方，真是有趣啊。即使是一国之主的将军，都像个小丑一般。先有傻瓜殿下，企图用那无可救药的天真拯救这个愚蠢的国度，后有即便已经达成目的却依然惶惶度日的大蛇。
当然，奎因并不关心这个国家的家族恩怨，那些东西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笑料罢了。更重要的事情是抽出时间去关顾花街生意，力争不错过任何一个艺妓。
奎因同时热衷于研究人类，作为一个科学家，他自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研究机会。比如，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鱼人就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，想当初那小子被凯多大人带回来的时候，可是掀起一阵狂热的欺凌风波，奎因自然也是施虐者中的一员，他想弄清楚这鱼人小子的命怎么那么硬。
不愧是种族低贱的鱼人，身体的耐受程度明显强于常人，仿佛那副强壮的身躯天生就是为了忍受苦难而存在。这是奎因研究杰克后得出的结论。
而说到种族问题，奎因早早就听闻自己的人渣同僚也不是一般的人类，当然这也不用听说，毕竟哪个人类能长一双那样的翅膀。
……
“喂，烬，”奎因嘴里叼着抽到一半的雪茄，机械手摆出平日里拿话筒的造型，佯装郑重地咳了两声，“还是说，我应该叫你阿贝尔。”
正在擦拭剑的烬知道奎因想说什么，这已经是奎因一周内的第四次上门挑衅了。
“那个名字早就不用了，”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，不打算和奎因浪费时间，“囚犯的资料都整理好了？”
“那种事情用不着本大爷出手，已经吩咐杰克去弄了。”
“……”
手里的剑郑地有声地砸在地上，而这并不是因为震惊所致，显然是故意而为。烬转过身瞪着奎因，即便是被面具完全包裹的脸都露出了几分怒气，背上的火焰霎时间剧烈地燃烧着。
这就对了，生气就对了，奎因暗喜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。他以一如既往欠揍的表情回应了烬，张口呼出一口烟气，“怎么，有什么不妥吗？”
“奎因，你不会忘了凯多先生说的话了吧？这次的囚犯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！”
“怎么可能，老大的命令我可是都好好记在纸上，每天大声念五遍啊！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，只能说明你脑子有问题。”
“什么？——”奎因瞪大了眼，“喂喂喂，你这家伙，不要在这里跟我转移话题啊！”
圆滚滚的大海贼灭了口中的雪茄，对上烬那张没有表情变化的脸，感到气不到一处来。他就想了解一下自己同僚的身世，怎么就这么难？更为恶劣的话还没来不及说出口，就被手下急促的报告声打断。
“烬大人，奎因大人！囚……囚犯们……”一路踉跄着跑进来的小弟话都说不清了。
“啊？该死的，囚犯们怎么了？快说！”
“囚犯们全被杰克大人失手杀了！”
“诶——！”
随着雪茄落在地上的瞬间，奎因停止了思考。并且感受到周围气温正在迅速升高，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造成的。
“死胖子，你就等着被凯多先生打断腿吧。”烬提高了音量。
“人渣烬！这能全部怪我吗？！”
……
结果是两人一起把杰克揍了一顿，奎因找了个理由外出办事，烬不得不独自去和凯多汇报情况。
4.
凯多很喜欢这个自己从研究所带回来的青年。
百兽不缺强者，缺的是能让一个团队正常运作的管事人。靠着恐怖实力征服各路强者的凯多，从没有认真管理一个团队的意识，毕竟活着已经这么无趣了，哪还有心思管那种事。
知道阿贝尔身世的那一刻，凯多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久违地沸腾起来，露娜莉亚族的遗孤，堕落的神之子。只要给他一个机会，这个来自于蛮荒的小鬼一定能将这个世界搅的天翻地覆。
可凯多后来发现，烬身上既没有如奎因一般极致的恶，也没有杰克那种热衷于搞破坏的本能，甚至不像自家笨蛋儿子那样，有一个为之执着的目标。
他只是日复一日地做着百兽干部该做的事，外出厮杀、搜寻历史正文、压迫和之国国民，管理一批又一批的待命者、愉悦者、给赋者、蛮霸者。
……
又是一次喝到不省人事。
不巧进入了“暴怒醉汉”模式的凯多已经毁了九里一大片新建好的房屋，巨龙所经之处尸横遍野，旁侧的树林也被热息烧得一片狼藉。
没有人敢靠近正在发酒疯的凯多。
待酒劲过了，百兽总督化为人形，落到鬼岛的地面上鼾睡过去。逃难的人这才得以松一口气，毕竟再怎么也逃不出和之国，他们存活的几率取决于凯多发疯的时间长短和摧毁的范围大小。
确认总督完全睡着后，奎因安排手下把老大送回住的地方。看着沿途的断臂残肢，死者涕泗横流的狰狞面孔，疫灾满意地吸了一口气，新鲜血液蒸发的味道充斥着鼻腔，奎因简直想高歌一曲，这景象，可比审讯室里更加赏心悦目。
……
凯多久违地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，他被海楼石铁链绑在实验台上，身旁围着几个和自己比起来身形娇小的人类，他们分别拿着不同的仪器，有针筒，手术剪，镊子，钳子，然后又一个人抱着一罐液体走了过来，凯多知道那是即将给自己注射的新药水。
他撇过头，选择回避后面的实验步骤。绝不是因为恐惧，区区疼痛，对于凯多而言不值一提，他早已习惯。只是，对于连自己身体的支配权都失去这件事，凯多偶尔还是会感到恶心。
接着，他被一阵温暖的触感拉回现实。凯多睁开眼睛，发现烬正在用热毛巾给他擦脸，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。
“凯多先生，您流了很多汗。”烬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站到一旁。
酒劲和睡意都没了的凯多撑着坐起来，对着自家大看板扯出一个苦笑，“烬，你就不怕我的酒还没醒吗？”
“当然怕。”烬回答。
他没再说什么，凯多则大笑起来，并示意烬坐到自己身边。烬照做了，接着凯多扯下了他的面具，银白色的头发散落下来。
“我不是乔伊波伊。”凯多没头没尾地说，他有一段时间没见到烬不带面具的样子了，“我让你失望了吗？阿贝尔。”
烬知道他在明知故问。关于乔伊波伊的问题，两人已经许久没有提过了。炎灾背后的火焰一时间燃得更甚，他以沉默回应了自家老大说过多次的话。
凯多也不生气，对于心爱的得力干将，百兽总督大多时候选择纵容。
“烬，告诉我你想要什么？”凯多接着问，这一次烬怀疑他的酒根本没醒。
“凯多先生，”烬平静地开口，“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能实现自己的理想。”
凯多再一次大笑出声，几分由衷，几分悲哀。他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说谎，但却听到自己那可笑的承诺，“我将要创造的世界，你会喜欢的，烬。”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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